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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6章:爬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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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他對她有多粗暴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
岑染對於背後跟了個人的事情渾然不覺,更不知道另一個人在為她的身體狀況擔心。

不過,她自己現在也挺擔心的。

包是扔進去了,可要往上爬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邁不開腿怎麽破?

一條腿擡起來,酸痛火辣的感覺讓她眼淚嘩啦啦流,勉強把左腿擡起來,右腿卻不停地打顫。

不行,太疼了!

她咬著唇,想著已經被丟進去了的包,

果斷被自己蠢哭了!

她迅速抓穩了鐵柵欄,強忍著腿根的酸腿,努力往上爬。

好不容爬上去一點,結果中途腳下一踩空,又給摔了下來。

“砰”地一聲,摔下地面,疼得岑染眼角閃淚花。

幸好下面是草坪,還沒把她磕傷,只是後背上昨晚被壁櫃角撞到的地方更疼了。

她皮膚本阿裏就嬌嫩,昨晚被撞了之後已經是淤青一片。現在估計就是傷上加傷。

她不知道,自己被摔下來的那一刻,在黑暗處看著她的人差一點就不顧一切地沖過來了。

還好最後忍住了。

爬第一次摔下來,她仍然沒有放棄,又爬第二次,刻意忽略了身上的疼痛,手腳並用努力往上爬。

好在她今天穿的衣服寬松休閑,在努力三次之後終於爬了上去。

再小心翼翼地搭上院裏的桃樹,踩著桃樹的枝幹一點一點向下。

最後還剩大概一米左右的高度,她直接跳了下去。

“唔……”岑染悶哼了一聲。

因為有圍墻擋住,外面的人只能透過那圓形窗口的鐵柵欄看見一個模糊下跳的身影,根本不知道岑染是否安全著地。

權厲有些心急,想走過來看,又怕被人發現。

只是,他在外面左等右等,都過去了半個小時,那院子裏依然沒有動靜,就連別墅的燈也沒有亮起。

她是摔傷了還是已經進入別墅了?

黝黑的瞳孔目不轉睛地透過鐵柵欄盯著別墅裏面,卻沒有發現半點動靜。

他終於忍不住越過小路走到了之前岑染爬墻的那裏。

墻邊的草坪都被她摔下來的兩次踩得不成樣子了,別墅裏黢黑一片,什麽都看不清楚。

微弱的路燈光亮透過鏤空的圓形鐵柵欄射進去,他趴在紮蘭便勉強能看見那顆樹下根本沒有人影。

他看了一下那兩米來高的圍墻,長腿一跨,手撐住鐵柵欄三兩下就翻躍了過去,

沒有像岑染那樣借著桃樹下去,而是直接從圍墻上一躍而下,身姿矯健地落在了院內的草坪上。

他迅速找到了進入別墅的門,發現門果然是打開的。

他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選擇了進去。

一樓很安靜,顯然岑染不在一樓,他直接摸黑爬上了二樓。

二樓房間的門也都是被關上的,只除了最裏的一間。

他越走越近,那房間裏卻一點聲音都沒有。

岑染在裏面幹什麽?

許是出於對昨晚那件事的愧疚,這次他倒是沒有往岑染背著他與男人私會的方面想。

何況,就算是私會,也不可能不發出一點聲音吧?

白色的房門上面有精美的雕花,這一扇門似乎像是公主的城堡大門,一看就是女孩子的閨房。

他心裏隱隱有了一個猜測。

悄無聲息地推開房門。

在漆黑的房間裏,權少行走自如,這是以前訓練出來的能力。

他擡眸一掃,就發現了房間裏大床外側的地上蜷縮著黑漆漆的一坨。

微弱的呼吸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。

顯然,那一動不動的一坨就是他找了半天的小女人!

他走過去,發現這個小女人手中還抱著一只阿貍的抱枕,她雙目緊閉似乎已經熟睡。

他伸手去摸她的臉,觸到濕濕的兩道淚痕。

她哭過了?

這是他唯一的認知。

她大半夜不好好地待在家裏等他,卻偷偷摸摸跑到別人家裏來哭?

哦,或許這不是別人家。

如果他沒猜錯的話,這一棟別墅就是岑染自己家吧?

準確地說,是她以前的家。

想到這個可能,他心裏微微一怔,她想回家,在家裏睡得這麽安穩,是因為他傷了她嗎?

在他那裏受了委屈,所以才偷偷跑回家。

即便爬墻的時候摔下來兩次,也依然不放棄。

而偷跑回來的目的就是睡覺?

她家公司破產,這棟別墅估計也早就被抵押了出去,她這算私闖民宅了吧?

不過,沒關系,有她在,沒有警察敢抓她。

把人抱進懷裏,卻覺得她清瘦得厲害。

第一次見她的時候,明明還很健康,後來卻好像越來越瘦。

巴掌大的小臉憔悴不堪,即使是睡著了,也在夢裏流淚。

權厲伸手想把她抱起來,卻被她突然抓住了手。

“別走!”

她低聲呢喃,死死地抓著那只溫厚的大掌。

“乖,我不走。”他蹲下身子,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,眼裏有著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憐惜和寵溺。

“不要離開我……阿遙。”

權厲被她握住的手陡然一僵,沒有想到他們在一起這麽久,她幾乎夜夜在自己身下承歡,心裏想的卻還是那個男人!

他真的很想把她弄醒,搖著她的肩膀問,楚遙到底有什麽好?

一個根本無法照顧好自己女人的男人,算什麽東西?

他眼底冒著火花,體內的暴戾因子又在開始發酵。

“他欺負我……好疼……”

縮成一團兒的染染眉心緊皺,委屈地說著疼。

他心底驀地一緊,不用說他也知道她控訴的這個人到底是誰。

“哪裏疼?”他輕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。

小女人無意識地嘟噥:“哪裏都疼……”

哪裏都疼?

權厲臉色一黑,他真的有那麽粗暴嗎?

不過,昨晚那場完全只有性的暴虐運動,確實弄疼了她。這他也無法辯解。

自從母親去世之後,他體內的暴戾因子完全被激發出來了。

他容不得任何背叛,她是他的,就只能屬於他。

所以一想到她和別的男人約會,和別的男人談笑風生,他就嫉妒得發狂。

昨晚她回來得那麽晚,他會不由自主地腦補他們在一起除了吃飯是不是還幹了別的事情。

一旦聯想過多,下手就沒了輕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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